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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如何降低美國的安全


內容警告: 暴力,性侵犯,強姦


黑人的命在警察面前不堪一擊,催生了一些口號和主張表達人們的抗議。「削減警費」 (defund the police) 從字面上看是要把資金從警察部門拿走(用在其他機構)。這是求救的吶喊:警察制度改革勢在必行,涉及到資金分配和警察培訓等一系列問題。隨著時間的推移,「廢除警察」(Abolition)的呼聲也日漸高漲。 與其說這是要求廢除警察系統不如說它反應了一種訴求——只有對警察系統進行巨大的改革,才能改善警察和少數族裔社區的關係。

所有的警察都需要帶槍嗎? 警察是否應該跟社會工作者組成團隊一起出警?調查數據表明,大約90%的報警電話不是出於暴力事件,而是其他情況,社會工作者可能受過更好的訓練; 我們應該把警察看成是一個軍事單位,還是我們社區的延伸?

警察在美國社會中到底應該扮演怎樣的角色,美國社會必將就此展開一場大辯論。本文是華二代大學生對美國警察制度改革的探討。


怎樣才能解決警察暴力這個問題?隨著BLM運動的興起,給「警察撤資」,"廢除警察!"、"所有警察都是混蛋"(有時簡稱為ACAB或1312)的呼聲頻繁出現。在19歲的華裔男孩陳智博(Christian Hall)被賓夕法尼亞州警察謀殺後,這樣的呼聲與華裔社區更顯得息息相關。2020年12月30日陳智博出現了精神健康緊急情況。賓夕法尼亞州的警察接到電話沒能提供幫助,卻射殺了陳智博。


如果警察不能保證我們的安全,那麼誰來保證?又該如何處置他們呢?陳智博的遭遇再次提醒我們,警察的暴力可能針對任何少數族裔,我們都應該站出來,為當今美國所有被邊緣化的人爭取正義。


廢除警察制度是什麼意思?

「廢除警察制度」這個口號指向一個廣泛社會問題,即美國刑事司法制度里甚至是美國歷史里的反黑人種族主義,這個口號表現對於真正公平社會的展望。廢除主義的宗旨在於廢止所有實施不公平對待的制度——尤其是不成比例地影響黑人的警察和監獄制度——而把公共安全交到社區的手裡。廢除主義叫我們不應依賴已經被證明使犯罪和暴力事件增加的執法和刑罰方法,反而應該淘汰監獄和警察並設立可持續的替代制度。 廢除主義是個人和機構對於建立互相關心而非彼此處罰的制度的承諾。廢除主義意味著防止武裝民兵的形成、通過將私刑列入仇恨犯罪的法案、實行嚴格的槍支管控政策、以及為一個不需要警察的安全未來共同努力。


廢除主義提倡者常常是警察暴力的幸存者,ta們認為根植於種族主義的機構是弊大於利的,因而才必須被廢除。

反對廢除警察制度的人常常指控廢除提倡者說ta們並不關心所有人的安全。其實,廢除主義提倡者常常是警察暴力的幸存者,ta們認為根植於種族主義的機構是弊大於利的,因而才必須被廢除。廢除主義提倡者很關心受害者和安全。廢除主義既是一個政治方案,又是一個社會目標。拆除監獄和警察制度是走向更公正的社會的第一步。我們最重要的目標是為公平社會長期戰鬥。雖然聽起來很烏托邦,但是奴隸制的廢除和跨種族婚姻的合法化也曾經被視為遙不可及。廢除主義是馬拉松, 不是短跑,這樣我們才能創造一個真正公平的社會。


系統性種族歧視和警察的歷史

在我們討論警察制度之前,我們必須首先承認美國在各個方面,無論是美學、政治、購房設業還是在街上走,都充滿了種族歧視。系統性種族歧視瀰漫在我們呼吸的空氣中,我們為之自豪的獨特美國傳統、我們的言語、我們在學校學的歷史。種族歧視不會隨著奧巴馬當選為總統或我們參加了一場呼籲種族平等的抗議活動而自己消失。種族歧視不會一夜之間消失,因為它是系統性的,是我們美國建國根深蒂固的一部分。它提高了一部分人的生活,而同時摧毀許多人的生活,而美籍華人則橫跨兩者之間。因此,我們有義務認識到系統性種族歧視對我們的生活和信念產生了什麼影響。有關係統性種族歧視的更多信息,請閱讀本文


我們現有的警察部隊自美國殖民時代以來就已經存在。這些以志願者為基礎的小團體的創建是為了確保所有居民的公共安全。然而,隨著美國在革命戰爭後的擴張,單純依靠鄰里守夜無法遏制犯罪,因而開始需要監獄制度和集中的警察部隊。在北部,新的警察系統是基於英國的警察系統,但是南部警察部隊的組成卻大不相同。南方警察部隊(當時真的稱為「奴隸巡邏隊」)的主要目標是控制龐大而有利可圖的奴隸人口。目的是建立一個恐怖制度,以防止奴隸起義,因為這將嚴重妨礙白人奴隸主的經濟利益;而制服叛逆的奴隸的最常見的做法是過度使用武力和控制。當時制定了逃亡奴隸法,以將這種人力資本牢牢地掌握在白人手中,而北方絕非沒有執行這些種族歧視做法。實際上,北部各州是這些法律的主要參與者(請參閱《1850 年妥協》和《逃犯奴隸法》)。為了使這些嚴厲的逃亡奴隸法真正生效,北方警察必須捕捉試圖逃亡奴隸的,並將他們送還給南方的奴隸主。因此,美國所有警察部隊都在維護種族歧視制度和奴隸制的歷史方面都承擔上責任。如果您想深入瞭解美國警察的歷史,我們建議您閱讀這篇文章。


美國警隊的成立是為了持續征服黑人。因此,我們的現代警察部隊沒有超越種族歧視觀念並不足為奇,因為它的存在基於奴隸制度的種族歧視歷史。黑人在法律面前並不平等,因為法律是種族歧視的;而且負責執法的警察部隊植根於種族歧視。警察系統本身不僅植根於奴隸制度對黑人的種族歧視,而且警察仍在實踐和加強奴隸制度對黑人的種族歧視文化。


最明顯的例子是將黑人與犯罪聯繫在一起,這是一種毫無事實根據的捏造聯繫。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黑人更容易從事犯罪活動。將黑人定為罪犯的意識通過種族化的警方執法得以實現,當警察看到路過的黑人時,他們立即將其視為犯罪疑犯。

以下是一些有關警察種族歧視的當前實例。統計數據顯示:黑人約佔人口的12%,卻佔被監禁人口的33%。黑人被監禁的可能性是白人的六倍。是什麼原因造成了這種差距?不同於本著種族歧視的定型,黑人在基因上不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容易犯罪(有關種族歧視定型的更深入說明,請參見下文)。儘管如此,黑人還是在被逮捕和被監禁的人數中佔了很大比例。這是因為被控小偷和輕罪的黑人比白人受到更嚴厲的懲罰;當黑人身上帶有大麻,那麼在全國範圍內,他被起訴的可能性是白人的四倍。有時,警察會編造將黑人定罪和謀殺的理由,而我們的法院和監獄也維護這種做法。例如,在1980 年代和1990 年代,撐警、撐治安和打擊犯罪的政治宣傳以及毒品戰爭促使黑人被與犯罪聯繫在一起。再次,這僅僅是歷史悠久而根深蒂固對黑人的種族歧視的現代體現,它影響了我們在美國生活的許多其他方面;不僅限於警務、監禁或二十世紀後期。


警察培訓中根深蒂固的習慣和意識,鼓勵甚至提倡一種暴力的父權制,各種不當行為包括作偽證到酒後駕車(症狀:許多警察行使家庭暴力,而家庭暴力在警察家庭中常見兩到四倍)。事實上,性侵犯是繼濫用警力後第二次最常被報告的不當行為。有關更多信息,我們鼓勵您閱讀Andrea Ritchie 撰寫的《不再隱形:針對黑人婦女和有色人種的警察暴力》您可能不會認為維護父權制與警察對黑人的暴行有任何關係,但暴行的形式不只是謀殺;性侵犯、騷擾和強姦都包含在「暴行」一詞中。


最後必須指出的是,種族歧視是一種壓制邊緣群體的結構。即使每個人都以非種族歧視的方式行事,由於該系統的建造方式,它仍然會壓迫邊緣群體。警察是這條規則的一個樣板。我們可以擁有一百萬個不是種族主義者的好警察,但由於我們的執法體系是建立在將黑人等同於罪犯的奴隸制度和系統性種族歧視的歷史基礎上,因此該系統仍然導致他們不成比例地針對和監禁黑人。


誤導性話題:黑人對黑人的犯罪

每當我們在爭論的時候,一部分人總喜歡引用一些荒謬的論據對警察針對黑人過度暴力執法予以否定。其中使用的最多就是黑人對黑人自己的犯罪統計。首先,使用黑人對黑人的高數量犯罪去合理化警察暴力的方式就是基於種族歧視。一個社會問題可以合法化另一個社會問題嗎?當然不!「黑人同命」運動的反對者們常常利用這樣的問題混淆是非。如果黑人對黑人的犯罪是黑人社區天生就有的問題的話, 那麼白人對白人的犯罪呢?根據司法統計局的數據顯示在白人謀殺案中57%的兇手是白人,而這些白人的具體數據從來不被他們引用在警察暴力執法的辯論當中。選擇性的只引用黑人的數據而不展示完整的統計是對事實本身的不尊重和扭曲,還有以黑人對黑人犯罪率高為藉口並不能解釋警察暴力的合法性,而這樣的辯論思維往往比問題本身更可怕。


引發黑人對黑人犯罪高的源泉來自於更深的系統性種族歧視。貧窮率高,失業率高以及過度執法這些導致犯罪率過高的主要因素一直在不成比例的影響著黑人社區。

不公平的政府政策是造成黑人的貧困率高於白人兩倍的主要原因之一,這些不公平的政策包括針對黑人社區的高利息房屋貸款,教育上的種族隔離嚴苛的校監政策以及金融貸款上的歧視跟高收入家庭相比貧困人口有高於兩倍的暴力犯罪機率。由於公共資源的嚴重缺失,無疑給黑人社區的居民在社會競爭當中感到非常大的阻力,從而使得他們更容易選擇另類的捷徑。這種另類捷徑的模式包括加入地下社團,毒品交易以及偷盜等刑事犯罪活動,雖然這些往往刑事犯罪屬於輕罪,但是由於對黑人族裔的偏見檢察官更願意選擇重罪起訴。事實表明,這種嚴酷的策略非但不能帶來更多的益處,相反會對個人造成更大的傷害。其實把更多資源的投入到需要的社區創造更多的機會,才是減少犯罪最有效的方法。


對比白人,黑人有2.5倍的機率被執法人員射殺。警察只有在被攝像機拍到射殺黑人的情況下才有可能走上法庭審判程序。從結果來看,雖然從2005年到2015年10年間由上千名黑人被警察射殺最後被判有罪的警察只有35名。警察暴力在美國社會不僅存在而且非常嚴重,以黑人對黑人犯罪等藉口去合理化警察對黑人的暴力執法本身就是一種種族歧視,這也是為什麼廢除主義勢在必行。


改革、撤資、和廢除警察有什麼區別?

改革警察、撤資警察、和廢除警察的範圍和程度有所不同。改革警察意味著在保留原有的制度的同時,要求當局對社區更加負責以及改善警察社區關係。例如,禁止「鎖喉」動作、要求佩帶身體相機,以及停止種族歸納的做法,都屬於讓警察更加負責的改革提議。


撤資警察代表削減和調撥警察預算以投資社區資源,例如精神健康服務、交通工具、社區中心等。提高社區投資和減少警察投資是一個被證明有效的降低犯罪方法。但是,只要警察制度還在,系統性種族主義的問題也在。


這些機關是變不了的,因為他們是為一定的運行方式而設置的。要做出持久的改變,必須清楚整個舊制度。

廢除主義代表以更加安全和有效的制度全面提取我們所熟悉的警察制度,通過非懲罰性方法去實現公平正義和解決社會問題。廢除警察是去除系統性種族主義最嚴重的害處——拆除整個警察制度,才有機會找出更健康和公平的司法體制。廢除主義不止於此,我們要投入時間為公平社打長期仗,而不應該在拆除警察和監獄之後拋棄有色人、女性、及其他少數群體而置之不顧,尤其是如果有(由種族主義者組成的)「民兵「出現。解決我們目前看到的警察制度問題需要從犯罪和種族主義等問題的根本原因開始,所以廢除主義者想把警察的預算調撥給社區項目和反種族歧視的教育(因為我們也見過教育體制里的系統性種族主義,這是我們另一個問題)。很明顯,這一切不是一天造成的,徹底解構這個制度要花幾十年時間。這裡的宗旨是解開我們社會以懲罰、暴力、監視和管控造成的壓迫和不平等的循環,由此走向一個平等公正的社會。雖然這聽起來可能像個遙不可及的崇高理想,但是在」黑人同命「和平抗議運動後」,已經產生了很多變化如果我們所有人現在就開始一起工作,就可以創造更大的、更長久的變化。


為什麼要廢除而不改革/退伍主義?

事實一次又一次地證明改革警察是遠遠不夠的,在喬治弗洛伊德被殺之前,所在的城市明尼阿波利斯已經改革過警察了。明尼阿波利斯已經對警察進行了關於隱形偏見和降級策略的培訓,也使警局更多元化。但是德里克沙文依然謀殺了喬治弗洛伊德,儘管他理應受過降級訓練。另一個改革警察失敗的例子是巴蒂爾莫,弗雷迪格雷在巴蒂爾莫被謀殺之後,也試圖通過培訓警察進行改革,取得的結果和明尼阿波利斯大不相同。警員們通過不工作來或者侵犯憲法賦予公民的權利來抵制警局,從而輕而易舉地拒絕讓這些改革生效。那些警員們相信這些目的是保護所有公民,尤其是黑人公民的改革,是對他們工作和權力的侵犯。巴蒂爾莫的情況可能只是一個警局的例子,但是這個例子卻非常引人注目,因為這些警員可以公然地漠視大眾認為是人道主義的改革。 還有一個更具體的例子證明改革是無用的:執法記錄儀。人們認為執法記錄儀 是可以「改革警察」的一個途徑,因為人們假定警察和公民都會因為被監視而感到壓力,從而採取正確的流程。在這種情況下,這項改革的有效性依賴於擴大監視的範圍,但是監視本身是有傷害性的,監視也是 carceral state 控制的特徵。儘管執法記錄儀看起來像是一個有效的改革,但是實際上讓核心問題更加惡化了。治標但不治本。此外,執法記錄儀並不預防暴力想一想有多少次警察暴力被執法記錄儀記錄下來但是並沒有引起改變,有多少次警察在開始煽動局勢之前關掉了記錄儀。執法記錄儀作為改革在理論上和實際上都是無效的。你從相似的角度認真考慮其他的改革措施,就會發現它們都是無效的。


撤資警察也不起作用,因為儘管這些錢被用來投資給社區,警察體制的內在結構依然維持不變,這個體制是扎根在種族主義和白人至上主義的。此外,削減預算被證實並不總是有效。馬歇爾項目發現在芝加哥削減警局的預算並沒有減少警察暴力,也沒有促進警局和當地社區建立一個更健康的關係。


最終,是改革、撤資、還是廢除警察這個問題歸結起來取決於我們現有的警察體制在本質上是建立在種族主義之上的。

警察體制不僅僅在本質上是種族主義的,而且它在系統上也是種族主義的,改革一個系統本身就建立在種族主義上的系統,嘗試讓這個系統不那麼種族主義是徒勞無功的,因為這個系統的內核就是種族主義。這是一個系統性問題,我們想要根除這個問題只能完全地廢除這個種族主義的系統。


執法和監獄產業復合體的持續存在和擴大都是一個更加根深蒂固的系統性不公的症狀以及構成這個系統性不公的一部分。因此,撤資和廢除警察以及監獄產業復合體是可以讓我們建立一個更加公平,公正,和恢復性社會的眾多行動之中的兩個。


警察保護我們免受犯罪侵害。在廢除警察的世界中我們如何得到安全?

安全是一個相對的概念,取決於你的特權。對於大多數膚色較淺的人來說,維護法律的警察和其他權威人士被認為是我們當地保護我們安全的英雄。事實上,對於一個黑人來說,這是相反的,那些本應保護我們的安全和維護法律的人並不能保證黑人的安全(這是一個針對整個種族群體的聲明,而不是針對個人的經歷),正如我們上面所描述的,法律也不是。


在維護有系統的種族主義法律和制度的過程中,這些領導我們監獄、軍隊和政府的人物,對被邊緣化的人群來說,可能正是國內外最危險的人。

而且,警察並不保護我們的安全。事實上,警察和監獄工業綜合體在很大程度上是製造犯罪的系統根源。警察的設立是來保護富裕白人的財產的;這是有道理的,因為在過去這些財產就是黑奴。一家法院在1989年做出裁決,並在2005年重申了他們的判決,即警察在法律上沒有義務保護人民。因此,警察的工作不是保護你,而是保護財產,並且他們不是為了保護任何人的財產。支持警察意味著相信一些人的財產比一些人的生命更重要。如果我們相信每個人都有生命權,那麼警察作為保護財產而不是保護人的存在就是與生命權的對立。 當我們談論廢除警察或廢除監獄制度時,我們指的是解決犯罪的系統性根源,因為首先是制度導致了大多數犯罪。看看旨在讓黑人飽受壓迫的系統性種族歧視的刑事司法系統。如果我們能夠解決系統性的犯罪原因,我們就不會有為了生存而違法的必要,從而預防犯罪而不是在罪行發生後再試圖解決。這些問題不能靠被動的辦法來解決,而是要有長期的預防措施, 防患於未然。例如,如果每個人都有足夠的錢來維持生活,那些需要養家糊口的人就再也沒有理由去偷竊或賣毒品了。如果每個人都能獲得心理健康資源,而且社區有嚴格的護理網絡,即使是像謀殺這樣的暴力犯罪也可以更容易地預防。如果犯罪動機沒有了,我們就不再需要監獄系統或警察來保護我們的財產或生命。那些仍然對社會構成威脅的人可以被控制並得到他們所需要的照顧,而不是被關在對他們毫無幫助的牢房裡受懲罰。


黑人被警察殺害的可能性是其他人的9至16倍,在美國10萬人中有12人在拘留期間死亡,而英國只有2人,和警察射殺更多的人(每千萬人中有31人死亡,而英國只有3人)簡單地取消警察和監獄就能讓美國減少暴力 – 這就不難看出,警察和監獄加劇並再生了暴力,而不是預防或補救了暴力。美國連一個記錄所有被警察殺害的人的全國性數據庫都沒有,所以幾乎不可能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死於警察之手,這聽起來像是我們在試圖掩蓋,而不是解決這個問題。此外,如果我們解決了這些系統性的原因,警察終究會過時,因為我們所生活的世界將更加無比安全,能更好地歸還正義而不是報復。


難道沒有有好警察嗎?「所有的警察都是混蛋(All Cops Are Bastards/ACAB)」對大多數警官以偏概全,這和對黑人的偏見一樣錯誤。

我們從小就認為警察是我們的英雄,他們保護我們的社區不受壞人的傷害,維護法律,但善與惡的界限並沒有那麼明顯。我們從小就被教導要把罪犯看成壞人,而警察是我們當地的英雄,因此是保護我們的好人。這個觀念在我們小時候就被灌輸給我們,所以當我們長大後,從嚴格二分法來看壞罪犯和好警察,我們就更難,第一,理解刑事司法和警察系統的歷史複雜性,第二,重新認識被粉飾過的歷史。警察制度從一開始就不好,除非你相信保護財產高於人的生命,壓迫某些人在客觀上是好的。善與惡的二元對立導致許多人在別人說「所有警察都是混蛋」和「F***The Police」之類的口號時會產生抵觸情緒。事實上,這些口號並不是針對每一個單獨的警察,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是壞人。壞的是體制


ACAB批判的是對體制,而不是個人。個別警察是好是壞不是重點。關鍵是,為了履行他們的義務,每個警察都必須接受體制的運作。

如果這個體制有缺陷,那麼警察履行義務的唯一方法就是讓這些缺陷永久化。他們可能願意也可能不願意這樣做。他們可能相信這些缺陷實際上是善良的,道德上是正確的,或者他們可能認識到所有這些缺陷都是問題,但是如果他們想保住自己的飯碗,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


不管他們的意圖或理由是什麼。不管他們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關鍵是他們是一部有害的機器上的齒輪--他們的存在讓這部機器得以永久製造傷害。如果他們是這個體系的一部分,他們就是在維護有缺陷的、破壞性的意識形態。一些退役警官們寫過一些文章,講述他們是如何被封口的。因此,警察被系統串通好,把黑人與犯罪等同起來,他們被允許在打壓黑人不承擔任何個人風險或責任。如果一個警察在工作中做了種族歧視和可怕的事情,而每個人都知道這種濫用權力的行為,並不舉報他們的同事,那麼他們都是維護種族歧視的同謀。他們的不作為就是對種族歧視縱容。在壓迫面前保持中立意味著你站在了壓迫者的一邊。 此外,為什麼我們能接受一小部分警察是種族主義者的事實?在其他哪一個職業領域,大多數人客觀上是好的,但有些人是壞的,犯了錯誤,他們可以不負責任?鋸錯腿的醫生將被吊銷執照。如果醫院告訴你,「我們大多數醫生手術都做得沒問題,但是有可能你會碰到一個手術做得不好而導致病人死亡的醫生。」 你會願意去這家醫院做開胸手術嗎?沒門!我們肯定認為那個醫生被解雇。如果聯合航空公司說只有90%的飛行員願意降落,你會乘坐聯合航空公司的飛機嗎?不!我們會離它遠遠的,改乘Delta航班。這種好蘋果和壞蘋果的邏輯在警察之外的每一個職業中都是荒謬的。那麼,為什麼在一個本應以法律的名義保護公民免受傷害的機構里,這是可以接受的呢?警察的根源來自壓迫黑人的種族主義。法律不要求他們保護我們。只有徹底廢除這些制度,我們的國家才會走向更加公平和公正的道路。


廢除警察可能看起來不合理和不切實際,太理想化和烏托邦化,不可能奏效,但事實並非如此。廢除警察只是美國為全體公民爭取權利和安全的下一步。我們認識到,廢除警察不會奇跡般地自行發生,也不會在明天、今年甚至明年完成。相反,我們必須發展和實現許多小目標,才能成功地實現廢除警察的最終目標。你唯一要問自己的問題是,你是否願意站在歷史的正確一邊,你是否願意與我們一道幫助這個國家最終實現它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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